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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怎麼會有像他這樣的笨蛋,發燒成這樣還偷跑出院?」
醫院病房裏,兩個日夜交接班護士對著床上的一個大帥哥交頭接耳的討論著,雖然她們聲音不大,但在這靜靜的早晨,VIP病房裏的談話內容其實可以聽得很清楚。
「唉呀,小聲點,你不知道他很可憐,聽說是昏倒在他老婆飯店房間門口,後來才被送回醫院。鐵定是小倆口吵架了,他怕她跑掉,才會晚上溜出醫院守在老婆房間外。」
「啥?他老婆的房間門口?他們是夫妻耶,兩人沒睡同一間啊?」
「不知道,聽說兩人不同房間是因為工作時間不同,這個大帥哥工作時間是跟劇組走的,他老婆隻是偶爾會到片場,因為不想幹擾彼此的睡眠時間才另外訂一間房,總之表麵上理由是這樣,實情如何就沒人知道了——」
「真怪的夫妻!」
「噓,這些事我是聽隔壁花子蘿的助理說的,還有一個更大的八卦,聽說這個大帥哥跳下海救的就是花子蘿,而且當時兩人在海邊緊緊抱在一起,場麵感人得要命,大家都說這大帥哥是愛上了花子蘿,他老婆呢,就在旁邊看著他們,氣昏了。」
「原來是這樣……可如果他喜歡的是花子蘿,那昨晚為什麼要溜出去找他老婆啊?」
「唉呀,這種八卦我怎麼知道啊……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醒?」
「剛剛周醫生說最快也要幾個小時之後,他燒得很厲害。」
「他老婆也真是的,就算感情不好,也不能把丈夫關在門外不聞不椰問啊,真沒良心,她鐵定不愛他!」
「很難想像會有人不愛眼前這樣的大帥哥耶。」
「看起來是個花心男,也許那女人很有智慧,早就看破感情的事了……」
「這麼有智慧,那為什麼會嫁他?」
「說的也是……」
「那送他回醫院的人是誰?」
「花子蘿的助理說是他們公司的監製,親自送他回到醫院才離開。」
「花子蘿呢?還沒醒?」
「醒了又睡了,這兩位還真是天涯淪落人,不過啊,花小姐那邊大家送來的花花草草一大堆,我每次進去都會打噴嚏……」
兩名護士邊說邊替床上那位大帥哥弄完點滴,在床腳的記錄表上填了數字,這才替他關好門退了出去。
病房內的洗手間門被推開,一個女人走出來靜靜地看著床上的男人,這女人正是剛剛護士口中的那位「老婆」安亞。
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秦牧宇,唇角淡淡地勾起。
「真是個笨蛋,你溜出醫院跑回飯店在我房門口杵著做什麼?要不是我特地來看你,剛好不小心聽見護士的談話,昏睡了一整夜的我根本就不會知道你為我做出這樣的傻事。」安亞喃喃自語著。
送他回醫院的人應該是古俊恩吧,但是他根本沒跟她提這件事。
昨晚古俊恩買藥回來之後,在她房裏守了一整夜,直到今天早上才離開,秦牧宇到底是何時來到她房門口?又在門外昏倒了多久?
「笨蛋……」
安亞忍不住又罵了他一句,伸出手,她輕撫上秦牧宇那英俊又顯得有點熱燙的瞼頰。
「你到底在幹什麼?難道真如她們所言,你是個花心鬼、風流鬼?一會兒愛這個、一會兒愛那個,幹麼這樣?你要愛花子蘿就去愛,是男人就幹脆一點,難不成還覺得對不起我?你敢這樣想,我就踹你一腳,我安亞何時需要男人的同情了?」
昏迷中的男人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緊張得像是要把她的手給掐斷似的,安亞痛得想把手抽回來,卻一時動彈不得。
可怪的是,明明痛的人是她,冷汗卻不住地從秦牧宇的額上流淌而下,他的神情看起來很痛苦,緊抓住她的手不是因為他醒了,而是不知在夢裏麵看見了什麼或是想起了什麼。
「牧宇……」安亞的手還是痛,可是卻沒打算收回來了,反而把另一隻手也送上他的臉,比先前更輕柔的撫摸著他。「牧……都過去了,不管曾經讓你這麼痛的原因是什麼,都過去了,你已經走過來了……」
她將他緊蹙的眉頭給撫平,猶豫了一會兒,傾身向前輕輕地吻上他的唇。「不要怕……牧宇……都過去了……」
溫柔的安慰聲被一個粗蠻的吻給打斷,安亞整個人被卷進他寬大滾燙的臂彎裏,他火熱燙人的唇密密的纏繞在她柔弱的唇齒之間,粗喘的氣息像狂風一樣罩著她,讓她不自禁的在他懷裏暈眩沉迷……
「美靈……」
安亞聽見他在囈語,一個名字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怔了半晌,突然想起美靈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去世的女朋友。
她愣住了,想推開他,他卻吻得更霸道、更火熱。
「以菲……」
又一個名字從他的唇裏吐出來。這名字她太熟了,熟到根本不可能不吃味——她更加掙紮著,想狠狠給他一巴掌。
「花子蘿……你不可以死……」
真是……夠了!
終於,安亞狠狼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這男人終於吃痛的鬆開她,安亞氣苦地奔出病房,不曾再回過頭。
「對不起……安亞……我只要你……只要你就夠了……安亞……你知道我愛上你了嗎?」
男人最後的囈語,輕輕地、孤單地回蕩在空空的病房裏……
***
經過醫院的精密檢查,確定兩人的身體都沒有問題之後,秦牧宇和花子蘿在出事之後的兩天退燒出了院。
出院當天,劇組的人來到醫院門口接人,胡晏親自送花給秦牧宇聊表慰問之意,還若有所思的看了他被咬破的唇角一眼。「怎麼了?是昏迷時被護士偷咬的,還是……」
他的目光移向不遠處被眾人圍繞著的花子蘿,感覺她嫌疑特別重大。
花子蘿莫名其妙的被導演瞪,本來被一群人圍繞的她,因為一直注意著秦牧宇所以才發現導演的眼神,此時索性朝這頭走了過來。
「胡導,你偏心耶,為什麼秦大攝影師有花,我沒有?」她的嗓音嬌滴滴地,聽來酥媚入骨。
「你沒有?那你助理手上抱都抱不動的那些花不是送給你的喔?雉不成是送給你助理的?」
「當然是我的,可胡導沒送我。」
「你的花太多了,我送你叫浪費,因為你轉個頭可能就把我的愛心給扔了。」
聞言,花子蘿跳腳。「才不會,要是胡導送我花,我會把它給供著,逢人便說花是你送的。」
秦牧宇笑了笑,把手上的那束胡導送的花遞給她,借花獻佛。「喏,給你吧。」
「真給我啊?」花子蘿嬌笑的看了秦牧宇一眼,又看看胡導,開心得不得了的模樣,像沒收過花似的。
胡晏看了也忍不住笑。「記得要供著啊,說謊鼻子可是會變長的。」
「知道了,一定供著,每天三炷香。」
「嘖。」胡晏笑著搖搖頭,拉秦牧宇上車。「我送你回飯店去,晚上在飯店那間酒吧替你們辦了派對,大夥兒說要幫你們慶生。」
「慶生?誰生日?」花子蘿和秦牧宇都一頭霧水。
「是慶祝你們重生!真是的,我拍電影拍那麼多年,生生死死的哪一幕沒拍過,就沒遇過這次這麼驚險的事,心髒都快跳出喉嚨了。告訴你們,趴要辦,香也要燒,你們明天全給我到大廟裏燒香拜佛去,求神保佑拍戲平平安安、順順利利,聽見沒有?」
「聽見了,大導演。」花子蘿笑咪咪的,突然伸手挽住秦牧宇的手。「我跟你們一道走吧。」
「為什麼?」
「因為那些人煩死了。」
胡晏搖搖頭。「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人病了都沒人知道呢,哪能像你一樣花堆成山。」
花子蘿見導演沒反對,彎身先上了車,伸手又去拉秦牧宇,秦牧宇隻好跟著坐進來,就在花子蘿身邊。
「誰病了沒人知道?」花子蘿好奇地問了句。
「我們可憐的安亞小姐啊,聽她助理說,你們落海的那天晚上她也病了,燒了一整晚又吐得亂七八糟的,要不是剛好古……小助理發現,在房裏照料了她一夜,可能連她都要送急診了。
所以,牧宇,你可不要怨她沒來看你,雖然她的病現在也差不多好了,只是人好像瘦了一圈,真不知是怎麼弄的,才沒幾天就變這樣,瘦身公司應該找她代言的……」
胡導在前方碎碎念著,坐在後座的秦牧宇整張臉卻越來越難看,高大的身軀緊緊繃著,隱隱蘊著一股怒氣。
「你怎麼了?秦大哥?」花子蘿假裝什麼事都不清楚的轉向他,看見他嘴角的傷,詫異地挑起眉,伸手便要去摸。「你的唇角受傷了,什麼時候受傷的?」
她記得她落海被救之後,並沒有看到他的臉有受傷啊。
「不知道。」秦牧宇神情漠然地抓住她想探過來的小手,皺起了眉峰。「我有點累,不要吵我。」
說著,他逕自閉目養神,不想再搭理任何人或說任何話。
他不知道她也生病了,想到她生病倒下的那一天晚上,他人就在她房門口,卻沒有相信她的勇氣,他就嘔……
如果他當時堅持闖進去,就會知道她病了,不如某人所言的……
該死!他真想殺了古俊恩!
***
晚上,酒吧內的氣氛很詭譎,大家都玩得很High,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隻是大家都忘不了剛剛High到最高點的那一幕——
花子蘿勾住秦牧宇的脖子,獻上一個深深的吻。
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那吻……應該要很短,而且應該頂多落在頰邊,畢竟是感謝之吻,畢竟救命恩人是有婦之夫,而且還是製片人安亞小姐的丈夫。
偏偏,這吻……很長,還直接吻到了男人的唇,眾人本來都在笑,然後慢慢的大家的臉都僵了。
現在是在播哪出?
這個花子蘿擺明了就是要公開勾引安亞的丈夫,膽子未免太大了……
「她什麼意思啊?」執行製作徐藍華看不下去了,對著身旁的小助理問:「安姐人呢?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出現,她有說不來嗎?」
「安姐今天有事要忙,所以回台北公司一趟,有說她晚點會過來,秦大帥剛剛也一直在找她,我有跟他說她會晚點來。」小助理對眼前這一幕看到目不轉睛。「安姐看見了會不會殺人啊?或是把花子蘿換掉?」
「要是我的話就會!太囂張了……秦大帥在搞什麼,不會把她推開嗎?」徐藍華越看火越大,真想衝上去罵人。
為什麼要?人家可是個大美女,哪個男人推得開她?而且……搞不好秦大帥本來就喜歡人家……」
「就算喜歡,也只有笨蛋才會這麼公開吧?他是有婦之夫耶!又不是沒長腦袋,敢在劇組的聚會裏這樣玩,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為什麼要故意?」
「我怎麼會知道!」徐藍華沒好氣道。
小助理想了想,突然點點頭,小聲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故意想把安姐氣死,因為前天古監製在安姐房裏待了一整晚……不過,人家安姐明明是生病需要人照顧的情況,秦大帥不會吃這種醋吧?可不對啊,如果他真那麼在意安姐,那出事當天,他對花子蘿的擔心又怎麼說?」
徐藍華突然倒抽口冷氣。「古監製待在安姐房裏……一整晚?當真?」
「對啊,我也是因為碰到古監製聽他說才知道的……噓,這是秘密,不可以說出去喔!」
「既然是秘密,那秦大帥怎麼會知道?」有個聲音低低地問著。
「因為那天秦大帥從醫院落跑回來找安姐,剛好是古監製開門的啊——這是我不小心瞧見的啦,當時我剛好要出去,結果才打開門一點點就瞄到不對勁,馬上動也不敢動的躲在門後偷看,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後來沒有出去,回房又睡了……咦,吻完啦?」
「對啊,剛好一分鍾整。」
「才一分鍾嗎?我還以為他們已經吻了五分鍾還是五十分鍾呢……」小助理嘀咕完,突然想想覺得不對,怎麼剛剛那個跟她說話的聲音好像……
她突地轉過身去,一看見站在身後的安亞,慌亂大叫出聲。「安姐?你你你……什麼寸候來的?」
安亞朝小助理笑笑。「大概一分鍾前吧。」
「那那那……我剛剛說的……」
「都聽見了。」安亞又笑,挑挑眉,突然發現大家聽到聲音都朝這邊看過來,包括剛剛在表演親吻的那對男女,她的手上剛好有酒,是走進來時服務生遞給她的,她順勢把酒杯高舉,朝他們一笑。「祝賀兩位,大難不死,必有後福,CHEERS!各位也一起吧。」
說完,安亞率先仰頭把酒一飲而盡,再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杯。
「大家今晚好好玩,之後又要辛苦各位了,今晚想吃什麼喝什麼盡量點,算我的。」
「謝謝安姐!」
「安姐萬歲!」
眾人歡呼,見安亞這般豪氣大方,看見自己老公跟別的女人親吻也沒發火,笑得一臉嫣然,全都稍稍放了心,舉杯相敬。
另一頭的秦牧宇,一雙冰寒的黑眸緊緊鎖住她,擱在花子蘿腰間的手不自覺地鬆開。
她就這般的不在乎嗎?親眼目睹他和別的女人親吻,她竟還能表現得如此雲淡風輕?
「秦大哥……」被他悄悄推離的花子蘿,一雙媚眼柔柔的望住他。「你怪我嗎?」
秦牧宇低眸淡然的掃過她的臉,回了一句。「這是我先前答應你的事,你既然開了口,我只能做到。」
他的嗓音那樣淡,淡到幾乎冷漠,就算他剛剛給了她面子,沒有當眾把她推開,但也僅止於此而已,她不只沒成功誘惑他,反而像是讓他對她生了厭……
為什麼?難道,她真的比不上安亞那個老女人?
花子蘿的眸光黯了下去。「秦大哥,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
「沒有。」秦牧宇很快地打斷她,目光已不在她身上,看見不遠處那個女人正一杯一杯的把酒喝下肚,不由一陣氣惱。「我先走一步,失陪了。」
「秦大哥——」
花子蘿想喚住他,可哪喚得住?就算這男人對她的態度是特別的,就算這男人幾次抱住她時都讓她感覺到有深濃的情意,可最終,他還是會回到安亞身邊,最在意的也始終是安亞,真是讓人莫名的氣惱啊。
此刻,她什麼事都不能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秦牧宇大跨步朝安亞走去,對她毫無眷戀,彷佛剛剛那個吻隻有她自己沉醉其中……
「你玩過火了,花子蘿。」胡晏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冷冷地看著她。「他不是你要得起的男人,放手吧。」
「我為什麼要?」她不甘心,也不相信這世上有她要不到的男人,何況,她知道他對她很特別,雖然不曉得為什麼,但她已經請人去查了,原因很快便會查清楚的,等她知道原因之後,也形同掌握了他的弱點
她花子蘿第一次這麼想要一個男人……
說什麼她都不會輕易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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