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信大家都知道,飛鳥.真被人話作什麼死小孩,妹控之類等似對而錯的稱呼,本人今次目的就是為他取回功道,為他平反,故特意轉載此文!!希望各位前輩及好友都不再誤解他
鋼彈史上最悲情的主角?
一直以來,當鋼彈主角都不是什麼吃香的工作:自第一代的亞姆羅開始,每一代的主角雖然都強得要命,但吃的苦頭也多,像羅倫和西普克這種有快樂結局的例子不多。不過再怎樣慘也好,他們好歹也是作品的中心,觀眾即使不怎樣愛護他,也不至於討厭他。始終是主角嘛!
但像Seed Destiny的主角真.飛鳥這類型還真是慘得近乎無人道,首先是故事有一半被另一個主角亞斯蘭.薩拉搶走了,再加多個前主角煌.大和來搶戲,更慘的是自從煌登場之後一大堆煌的支持者紛紛將真打成反派,甚至最後即使煌等AA眾靠著監督和系列構成的『神筆加護』而取勝,也沒幾個人同情一如因球證收黑錢而輸球的球隊的真,反而一臉自豪地高舉這種以卑劣手段而得到的勝利再洋洋自得。
究竟是因為真的確是這麼討厭,做了太多窮兇極惡的事而被觀眾所仇恨、即使用地下手段贏他也是天理所在?還是這只是真所背負的一個不幸的悲劇?就像議長那樣,只不過是因為和兩澤千晶的代表拉克絲作對,就得落到如此下場?
因戰爭而失去一切的少年
雖然鋼彈歷來的主角都是戰士,但真正在戰火之中失去一切的卻少得可憐,數來數去除了GW隊之外、就只有卡密兒、胡索和真。其中卡密兒的悲劇有相當程度是他自找的,至於胡索的父母是自願參戰,嚴格來說也不能說是戰爭奪走了他的家﹣最少他本人並沒有這種想法。但真卻是貨真價實的是被戰爭奪走一切的戰爭孤兒。他和父母以及妹妹在歐布過著很正常的生活,既不像卡密兒那樣家不像家,也不像胡索那樣雙親出外工作(?)而留下獨子在家。真在那場悲劇發生之前過著一如字面所說的幸福家庭生活,但在籃宇宙攻擊奧布、在煌奮力抵抗敵人之際,真的父母以及妹妹卻因被戰火波及而慘死,而真卻因為替妹妹拾手機而避過。雖然命是拾回來了,但除了自己的命之外真失去了所有,而這也是做成真那種憤世嫉俗的扭曲個性的主因﹣對於一個本來生於和平而風平浪靜的世界的真,一直相信歐布不會發生戰爭、但卻因為戰爭而失去了一切,在這種情況下真會將所有仇恨的怒火投射在歐布、以及歐布的統治者上是很容易理解的,不恨歐布還可以恨誰?他需要找一個目標來作為仇恨的對象,不然他可能會自爆,而這股怒火正正是真活下來的其中一種動力。
另一方面,由於真是為了拾妹妹的手提電話而救回一命,而那電話更是家人們的唯一遺物,所以順理成章的真視妹妹的手機為他心靈的唯一寄托。表面上他不斷的聽電話中妹妹的錄音說話好像有戀妹情結,但實際上這只是真想從這段說話之中尋回往日失去的一切,那個電話可算是真在故事前半生存下去的支柱:如果沒有那個電話和那段錄音的話,真絕對會因為受不了那種『天下只獨我一人』的孤獨而崩潰。那電話代表著真的過去,那段快樂、溫暖的過去,因為不斷地回憶著這段過去,讓真捱過人生最痛苦的階段,也是另一股讓真活下來的動力。
保護與自責的選擇
經過幾番波折,真流落到PLANT﹣或者說,以一個調整者而言,如果不留在歐布的話,除了PLANT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 這時真選擇了軍人作為他的職業,但為何一個被戰爭奪去一切的人會選擇從軍呢?在心理上,他一直痛恨自己無法從戰爭手上保護家人,所以他需要力量,一種即使面對戰爭也可以保護想保護的人的力量,有什麼比成為軍人更快更直接地得到這份力量呢?另一方面,真也籍著成為軍人作為自責的一種手段:真不但痛恨戰爭、也痛恨無力保護家人的自己,而在整個故事之中恐怕沒有人比真自己更痛恨軍人這個職業了,但他偏要想從軍,因為只要回想起自己的過去,那身為軍人的身份就像一道尖刺一樣刺著他的傷口,只要他一天留在軍隊,那心靈的傷口就一天不會好,身上的軍服就像一把聲音在提醒著:你的父母、你的妹妹是被像你這樣的軍人奪走的!情況有點像《浪客劍心》中劍心選擇不殺作為折磨自己的手段,劍心是以“不殺”來行走江湖來作為對自己過去罪孽的懲罰,而真則以“軍人”這個身份來懲罰偷生在世的自己。而這正解釋為什麼真經常出現一些反軍隊的言行,因為這是他潛意識上對於自己身份上的一種反抗,一種發自心底上、連他自己也沒發現的哀號。而這也能解釋最後迪拉達爾為何花那麼多工夫去遊說他,因迪拉達爾可能從真的過去以及行為看穿這種心理活動﹣也能說得通為何當他打敗了Freedom之後這種反軍人的行為差不多全部消失的原因,因為他已漸漸接受了軍人這個職業。至於現實面上,除了從軍之外要找一份能讓十五歲的少年做、待遇好又不需要犯法的話,除了軍旅之外也難找到這種好差事。更何況經過上次大戰扎夫特要重建軍隊,軍人的待遇更是水脹船高,即使沒有心理面上的考慮,單是為了解決三餐軍隊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而在軍校那段時間之中,真認識了同期的雷、美玲以及露娜瑪莉亞,而她們的出現正正填補了真心靈上的空缺,讓已一無所有的真第一次擁有一群同伴,一群同生共死的同伴,這對於真再次站起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盡管他仍無法率直地接受她們的關心。另外,由於她們都是受過訓練的軍人,所以真並沒有什麼機會去保護她們以作為心理重建﹣真需要證明自己已經擁有可以保護親人的力量、並真正地完成這項行為,那真才算是超越那個在妹妹屍體旁痛哭的自己,重新認同這個自我。
相反二人的交集
當真正式參戰、坐上女神號之後他才見到亞斯蘭.薩拉這號人物,不過當時二人其實並沒有怎樣在乎對方的存在,真只知那個叫亞歷斯的人是那可恨的歐布公主的侍徒(甚至連保鏢也不是),而亞斯蘭只以為他是一個看卡加莉不順眼的扎夫特軍,二人並沒有什麼『命運的相遇』的感覺,直到真看到亞斯蘭在阻止尤裡西斯7墜落時的勇猛、以及亞斯蘭被真救回之後二人的關係才開始變得比較好﹣最少見面也會打個招呼、點個頭。
而要二人的關係正式化則要到亞斯蘭成了真的上司之後才開始,對於已經將女神號當作家、並將坦妮亞艦長、露娜瑪莉亞等人視作家人的真,亞斯蘭很明顯是一入侵他的『家』的外人。尤其是他不可能不知道亞斯蘭的過去,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國家的人竟然還敢回來、還當上他的上司,這種不爽別說是真,即使其他人有這種看不順眼的想法也很正常,而亞斯蘭也知道自己有什麼問題,但對於不擅表達自己的亞斯蘭顯然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只是以身作則地當一個負責任的上司,期望能夠慢慢地打開和這個部下之間的心結。
幸而不必花太多時間亞斯蘭已證明他的確有才能夠格當這支小部隊的隊長,並且表現出對部下的關心﹣真不是卡密兒或者亞姆羅,以他那種個性在軍校也該捱過不少拳頭才是,所以他不是那種因為亞斯蘭揍他就和他不和的人,反而因為他該讚就讚、該罰就打而讓真對這些隊長建立起軍人式的感情聯繫。盡管真仍然看他不順眼,繼續死鴨子嘴硬,但心底已漸漸地接受了他在女神號上的存在、並視他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情況有點像叛逆的弟弟和成熟穩重、海外留學回來的兄長,雖然表面上仍是老樣子﹣這是真的特色、在故事前半他都刻意地和其他人保持一段距離,即使內心視對方為戰友但外表看來仍是一臉大便,但內裡則已經成了同甘共苦的戰友以及家人。
史蒂拉的救贖
對於真來說,史蒂拉這個少女的出現,可說是他踏上心理重建的最重要一步:一個軟弱、精神不穩定的少女,對於這個弱勢的存在真很自然地將過世的妹妹的身影投放在史蒂拉身上,而他要保護史蒂拉的決心與其說是他愛上史蒂拉,還不如說是將史蒂拉視作妹妹、甚至家人的替身,如果他能夠成功保護這名少女的話,那就等於成功超越過去那無助的自己,而達到從軍的主要目的,那就是擁有足以保護想保護的人的力量。
而在這種心態之下,當他看見史蒂拉在受苦、甚至可能被送回扎夫特作人體實驗之時,他必需作出決擇:留她在扎夫特?以當時的情況不管會不會送回扎夫等後方作人體實驗都是死路一條。送她回去?雖然仍有機會被再次送上戰場,但總算仍能活著,所以真決定以自己的生命去換回史蒂拉的生命﹣他私放戰俘!而顯然地真知道私放戰俘的下場一定是槍決,但他仍要這樣做,因為這樣他才算是覆行了保護史蒂拉的諾言,更重要是,由於他視史蒂拉為自己妹妹的化身,所以覺得如果是為了史蒂拉而死的話,就等於為了自己妹妹而死一樣,一種情感上的救贖,完成已經無法改變的歷史的願望:為救瑪尤(真的妹妹),就算我死也甘心!
但意外地真竟然沒被槍決,反而要在柏林那裡親眼看著史蒂拉被煌所殺,對他來說不但止無法覆行自己對史蒂拉的承諾,而且更是再一次看到想護的人死在眼前。當抱著史蒂拉的遺體時,真的心態出現轉變,既然無法完成第一目標、保護想保護的人,那只有選擇完成第二目標、也就是替親人報仇了,而煌也成為真不惜捨命也要打倒的敵人。
真、煌與亞斯蘭
相比起不論個性以及價值觀都完全不同的真和亞斯蘭,真和煌的衝突其實十分之少,二人唯一一次見面只是在歐布的海邊,之後二人再沒有正式見面,每一次二人之間都隔著MS。對真來說,煌只是每次在他們抵抗敵人攻擊時出來搞局的麻煩人物,而且更讓他們傷亡慘重﹣三次出現都讓真和女神號付出慘重的代價,先是主炮被破壞,凱尼被殺,第二次則是打敗亞斯蘭,還因為損失亞斯蘭這個重要戰力而差點讓女神號及露娜瑪莉亞和雷戰死,而第三次當然是史蒂拉被殺了。總之每一次Freedom出現都沒好事,所以既要為史蒂拉復仇,也要為未來的戰鬥清除危險物,真都要先打倒Freedom,甚至可以說,Freedom不倒,那女神號就無法前進。但真對於煌這個人卻從不仇恨,因為他仇恨的對像是『坐在Freedom上的機師』而不是『煌.大和』這一號人物,這種純戰場上的仇恨在過往的鋼彈作品之中極之少見,因為大多夾雜著個人的情感,但真恨的是機體,那一部Freedom而非煌本人,甚至說,真其實對煌這個人一點興趣也沒有,同樣地,煌也對真全無興趣。
但對於亞斯蘭來說他顯然無法理解真的心理,因為他並不是那種很會理解、體諒別人的大哥哥型人物,甚至他連自己的感情和想法都未必應付得來,還說要管其他人?所以他雖然已經很努力地想去了解真,關心真,但進度卻是龜速化。而當全艦都傷亡慘重之際,真竟然看到亞斯蘭因為一次的失敗而意志消沉﹣當然,真不可能知道亞斯蘭和煌二人的感情是如何的深厚。對於才剛建立起來的尊敬以及感情一下子打了個八折,而當真因私放戰俘而被關起來時,原本以為亞斯蘭能夠理解自己的決心,但結果卻是發現那傢伙特地走來牢內是為了要向自己說教!對亞斯蘭來說這是他關心真的一種方式,但對真來說,這明明就是落井下石,老子難道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還用得著你這個只被打敗一次就一副喪家狗的嘴臉的傢伙來說教?二人的關係又再一次受創。
對於打敗了Freedom,真的意義是不但為了史蒂拉報了仇,更是超越了過去軟弱的自己的一種象徵: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既無力保護家人,也沒本事替家人報仇的自己了,而從那時開始,真漸漸重新接受自己,而從畫面上也再沒有看到他不斷重覆聽著妹妹的留言,這也代表著他已開始了精神的再重建,願意再次站起來,坦然地接受身邊的一切,而由於雷在史蒂拉的事件上幫過他很多,所以他最先接受的就是雷,而往後和露娜瑪莉亞的感情發展神速其實也是這個原因﹣他終於願意接納別人,並漸漸不再憎恨、厭惡自己。
不過亞斯蘭就絕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他本來就是一個感情大於理性的人,他是那種情願片面之詞也不相信、或者說不敢相信自己的理性分析的類型,對於真打敗煌他絕不諒解,因為煌是他最重要的人,但真竟然親手殺死他!而且真還表現出一副擊倒敵皇牌那種志得意滿的表情,因此讓一向溫和的亞斯蘭都生氣了,還極少有地﹣記憶中亞斯蘭絕少如此失儀﹣和真幹起架來,更被有心護著真的雷出言反擊,但這時真仍未至於不再認亞斯蘭為同伴,因為真這類已經部隊視為家的人而言,一但成為同伴就一生都是同伴,即使對方再討厭,但同伴仍是同伴。
所以當真要負責追擊亞斯蘭的時候,他無法像雷那樣六親不認:難得他已經願意接受亞斯蘭作為自己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同伴之時,亞斯蘭竟然叛逃!他覺得被背叛的不單是扎夫特和迪拉達爾議長,還有自己,他覺得這段日子所建立起來的信任被徹底背叛了。但他仍抱有一點希望,希望亞斯蘭只是一時胡塗,但從亞斯蘭口中卻不是真希望的回答,而且竟然還想遊說他一起叛逃,這絕對是要一口否定真在這段日子所建立的一切:他的家,他的同伴,他的信念,以及他戰爭的理由!對於很困難地、總算開始接受自己當最厭惡的軍人的必要性,以及重新肯定自己值得活下去的理由時,亞斯蘭竟然要他捨棄這一切!因此真發狂了,並在『爆種』的情況下擊倒亞斯蘭和坐在老虎上的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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